| 我和你 | | | 第一部1 | |
第一部1这个高烧病人眼中的白夜, 羞惭的泪水升起夺眶的日出。 这冷,这热,这情景,这感动, 这感动中豁然洞开的一生,全都交与你。 ——朱文:《献诗》 爱是我们贫贱的一种标志。 ——西蒙娜·薇依 一九九五年,我认识了苗苗。我认识苗苗 是因为马松,认识马松则是因为刘家明。刘家 明是我的大学同学,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 了,九五年五月的一天,他突然打电话给我, 告诉我他如今在上海的一家电视台干编导。刘 家明说他们要来南京拍一档节目,打算采访文 艺圈内的一些人。我之外有江北、侯小强、马 松,其中马松我没有听说过。 我问刘家明:“马松是谁啊?” 刘家明说:“马松啊。”语气明显有些不 快,就像我那么问是故意的。他说:“他是画 画的,在你们东南文艺学院当老师。” 两天后,在江北家的小院子里我见到了马 松。刘家明带着摄像已经赶到了,侯小强也来 了。马松坐在院子里的一棵枇杷树下,焗着黄 头发,脑后扎了一个马尾巴。我们握了握手, 算是认识了。 采访安排在室外,被采访的人依次来到那 | 棵枇杷树下就坐,一个人接受采访时其他人则 待在房子里喝茶聊天。直到全部采访完毕,摄 像收拾机器,一干人由江北率领去附近的梅园 餐厅吃饭。 席间的气氛很热烈。刘家明读大学时写过 诗,参加过文学社,现在虽然不写了,但那根 文学青年的筋还在,见到这帮写作搞艺术的朋 友不免觉得亲切。他的话特别多。摄像有点被 冷落,一个人低头喝着闷酒。马松端起酒杯, 隔着桌子伸过去。 他对摄像说:“辛苦你啦!辛苦啦辛苦啦 !” 两个人干了一杯啤酒,之后便聊了起来, 所谈的内容与艺术无关,涉及摄像的专业。有 马松照顾摄像,我们说起话来就更轻松自在了 。 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。饭后,刘家明和 摄像打车去火车站,因为是单行线,需要走到 马路对面去。在马路这边大家握手道别,之后 他们就过街去了。马松帮摄像拎着沉重的箱子 ,也跟了过去。他帮他们拦了一辆出租车,司 机打开后备箱盖,马松把箱子放进去。他扣上 后备箱盖,然后走到车窗前,弯下腰。刘家明 、摄像从里面摇下车窗,伸出手,和马松又握 了一回。出租车启动,开出去了。马松站在原 |
|